“又怎
？”齐晟挑下眉，记得她说
话，收敛脾气。
“不要这样拽
，攥得很疼，”沈姒抽开自己手，重新牵住他，轻声道，“而且你看着像人贩子。”
“……”
齐晟不轻不重地拨下她脑袋，被她磨得没脾气，“真麻烦。”
他牵着她手进家门。
原来没认错。
齐晟漆黑眼攫住她，心里突然生出
种卑劣而变态念头来，比今晚看到她第眼时还要强烈:
想得到她，想在她身上打上烙印，想让她染上独属于自己颜色。
他微蹙下眉，甩掉刚刚念头，朝她伸手，“过来。”
沈姒还是站在那儿，盯着他瞧。她睫毛轻轻眨，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能不能别这凶？”
沈姒站在门口，动不动。
齐晟睨她眼，冷淡语气显得有点不耐烦，“你站那儿做什？”
沈姒扯下湿-漉漉衣角，低头看眼自己身上衣服，动作非常拘束，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她抬头，直勾勾地看他，很轻地说句:
“脏。”
齐晟身形稍顿，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身上。
触即燃错觉，被人打断，才缓和点儿。顾淮之淡淡笑，抬下眼，便有人明白意思，将人带出去-
齐晟整晚都很阴沉。
夜色浓重，车子驶回四合院，他醉意已经起七八分。
“少爷，怎喝这多酒？”家里阿姨接过他外套，念叨句，“外面下雪也不知道撑把伞，您可别睡，去给你温醒酒汤和姜汤。”
齐晟脚步停，虚眯下眼。
彼时正当年少，称不上爱意汹涌，也算不得见情浓，只是金风逢玉露
“你说什？”
沈姒缩下肩膀，最后梗着脖子又重复遍，“就是很凶。”
齐晟气笑。
他也没跟她废话，几步走到她面前，把攥住她手腕。
沈姒轻轻地挣挣。
她生张含情眼，眸色流转便楚楚可怜，肌肤凝雪，唇红齿白，弱柳扶风不盈握玲珑身段，平添种娇娜媚态和易碎美感。
这样皮囊，没人会嫌她脏。
明明像谪仙样，恍若在这红尘世间，只有她是尘不染。
很熟悉，说不上来熟悉，和记忆里个身影正慢慢相合。
仿佛在印证他当时不确定。
句话让他记忆拨到三年多前，他从南城把沈姒带回来时。
*
那晚下雨，风吹斜雨丝，从下车到家不过几步路，他手揽过她，手撑着伞走回去，结果两人身上还是被打湿大半。
进门家里阿姨就念叨这句。
齐晟本来都走进去，身后没动静，不由得诧异，扭头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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