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指
这个。”
程理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
开口，他再次被提醒眼前人还是个学生，只好斟酌道：“和学习无关，是你个人事。”
简邪：“哦。”
“
在你睡觉时候，写
份清单。”他想
……他还是他。
不会变成另外个人。
意识到这点，程理松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心态确实有些可笑。
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个人能够和地狱共处，却不被邪恶所影响，那这个人无疑是眼前少年。
毕竟他经历过事情，已经验证这句话正确性。
“现在，应该叫你什？”他神情复杂，“没想过，[十八恶]是可以被选择。”
他车其实正停在不远处。
而里面，有份他准备在这件事解决后拿给简邪文件——
是他超自然管理局转正合同。
他知道简邪是高三学生，但旦高考结束，他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这忙。
微微呈现出熹微。
橙色光带从灰黑色天幕中浮现出点，仿佛浓烟中即将流淌而出滚烫熔浆，这副奇异景象只存在黑暗与光明分界之间，仿佛即将在寂静后迎来个崭新世界。
他不由怔住。
但很快，在他看到不远处站立身影后，这刻静默就被打破。
昨晚记忆迅速涌入程理脑海，让昏沉大脑瞬间变得清晰，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周围环境感知力似乎加强，不再像之前那样有种被塞进罐头里感觉。
“对不起。”他深吸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谨慎道，“刚才问题没有过脑子……你接下来打算做什？”
[十八恶]身份，不管怎想，都非常沉重。
简邪又看他眼，才道：“回去刷套理综卷，再背下英语单词和语文默写。”
周末又没。
星期会有随堂测试，他没忘记，老师三令五申过要记得复习。
大学生身份和现在不同，并不是每天都被课程挤满时间，那时候他或许能接受正式工身份。
但现在迷雾被拨开。
简邪即将，不，已经成为新角色，远比他想还要可怕多。
在他话音落下后，让他心情复杂人终于移开落在无名指上戒指视线，转过身看向他，面孔没有找到可疑变化。
那双琥珀色眼眸依旧如同他第次见到他那样清澈，并不因为几个小时前发生事情出现任何改变。
难道……
他直以来，想要重新找回调查员等级，已经恢复吗？
但根本没有人能做到这点，除非——
失去怪物威胁，从只言片语中获得杂乱线索，被程理迅速拼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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