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突然停住
，他想到什
，猛地看向威廉，只见威廉已经半跪在血泊之中，他发出痛苦
呜咽声，整个后背都隆起来，能看到衣物与血肉被撕开，其下有着隐约白骨。
洛伦佐想到。
没错，牧羊人身上有饿狼气味很合理，就像猎魔人体内流动着妖魔血液
样……
牧羊人、天使、缄默者、猎魔人……
饿狼、妖魔，围栏之外黑暗……
威廉抓挠着头颅，就像要将自己那可怜灵魂从这躯壳下解放出来样，脸颊被锐利指甲撕得鲜血淋漓。
“你说什？”
洛伦佐转过头，对着威廉大声吼道，他可不会听错威廉话，他在说源头。
“源头！妖魔源头！
不是说吗？所谓妖魔只是这疫病副产物，它真正形态是侵蚀，而这些天使们……”
威廉话语颤抖起来，他再度看到那些幻觉，无尽星空、璀璨星空，光芒在靠近他，几乎要将他双眼烤瞎。
不是安详天国，而是另场噩梦与真实死亡。
威廉出现任何反应洛伦佐都不会意外，比如哭泣，比如崩溃，比如拒不合作，但当知晓自己命运时，威廉没有做出那些可笑行径，他努力地配合着所有人，在注定死亡下窥视着真相角。
“给点时间，给点时间……”
威廉不断重复着，他脖颈上已经有数枚针孔，为保持清醒他注射过量弗洛伦德药剂，整个人意识处于崩溃边缘。
衣服之下出现蠕动起伏，梅林已经不想掀开他衣服查看下方情况，现在威廉只是个暂时维持人型妖魔。
洛伦佐缓缓地抬起手
“没有实体存在，这些无形存在，毫无凭借它们却在源源不断地释放着侵蚀，它们不恰好就是侵蚀源头吗？”
鲜血从威廉眼角涌出，视野被模糊成暗红色，他费力地挣扎着。
“可这又和你牧羊人理论有冲突，牧羊人身上怎会有着饿狼气味呢？”
洛伦佐反问道。
如果天使们是侵蚀源头，那它们为什要保护羔羊们呢？它们应该无差别地攻击，将侵蚀不断地扩张才是它们应该做……
“对！你说它们是虚无意志对吗？虚无意志才是它们本体，眼前这些躯体都只是躯壳而已。”
威廉似乎想到什，他大声地冲洛伦佐喊道。
僵持齿轮缓缓转动起来，威廉结合着自己对于天使们研究，他有那瞬间想到答案。
洛伦佐点点头，他显然无法理解威廉兴奋，温彻斯特不断地开火，命中天使们手臂，打断它们向上攀爬。
“对……这就是疫病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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