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
完美无缺。
甚至最后熄灯
刻，那黑暗中剪影般轮廓，成就
动人心魄、无与伦比惊艳。
而这场表演，观众只有万个空荡荡座椅。
甚至表演者不知道，在黑暗中还有人，在为她沉默独舞感到不可置信震撼。
他无暇去想，为什
宁馥会出现在这里，为什明明不够努力，放弃职业生涯宁馥，会重新拥有这样强悍，对身体掌控，对动作理解。
他只是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咔哒——”
场中唯灯光突然熄灭。
是有人在外面关掉电闸。
没有恢宏婉转配乐，也没有比赛专用华服，宁馥在寂静空白中完成着她舞。
和白天，在屏幕中看到那支，样美，样顺畅，样优雅。
沈城很熟悉那套动作。
他在心中默数着乐曲节拍，看着宁馥在每个节点起跳，落冰，旋转，换脚。
沈城脑海中，已然自动配上那支《今夜无人入眠》。
赵晓春就跟天塌样，边紧紧叮嘱他先别通知节目组，边飞快地出来找人。
小吴也没经历过这样事，时也有些六神无主，忍不住就打电话给沈城求助。
沈城深深呼吸两下，“你在她那里等着，不要再惊动别人，
去找她。”
***
在训练基地里绕半圈，沈城心中已经有数。
不论有没有人在观赏，她都要完成属于她热爱，和骄傲。
但沈城知道个事实——
谁也不能将月亮电源关掉。
时间，整个场馆陷入片漆黑，沈城猛地站起身，朝前方冲出几步。
然后——
斜斜月光，从场馆上方经过特殊设计窗户内洒进来，投在原本晦暗冰面上。
看不清脸，看不到神色，只能看到她如同精灵动作。
燕式巡场，像奔赴场没有结局热恋，在黑暗中优雅地完成最后谢幕。
样美，样顺畅，样优雅。
严丝合缝。
最后套动作是燕式巡场。这是在现在几乎很少见到动作编排。
很漂亮，绝对灵动飘逸视觉享受，但是会消耗大量体力。
脑海中音乐已到最宏大华章，交响轰鸣，沈城紧紧望着场中宁馥身影。
他推开冰场虚掩着大门。
场馆里只开着盏偏光灯，平时晚上保洁和维护人员过来，就会开这盏灯，并不引人注意。
四周看台都依然隐没在大片黑暗之中。
沈城就在这黑暗里坐下，注视着场地中央，被唯盏灯光照亮冰面上。
冰刀划过声音在夜寂静中“唰唰”、“唰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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