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个是她承诺要给集体拿回来
荣誉，后个是她给自己交代。
照片里年轻小战士蹲着，往嘴里塞他冻得硬邦邦包子，口中冒出雾气模糊
他嘴唇上出血裂口。他左边放桶油漆，右边是界碑，上面描着“中国”。
背景里漫天大雪。
他眼睛弯弯带着笑意，也许刚和人说什
开心事。
他
她不由得笑起来。
下秒就见朋友圈评论弹出来——
钟华：[回来后找
，选题会。]
宁馥：……
刚刚升起那丢丢点点丝丝旖旎，呼啦下子被昆仑山脚下西北风吹没影儿。
老汪跟她说句话：“你绝对会成为个牛逼顶天好记者。”
宁馥笑着跟他喝个。
把喝得酒酣耳热老汪送回招待所，宁馥才有空翻翻手机。朋友圈刷下，蹦出各种春节祝福语和工作党们难得休假时光分享。
她整个春节都像消失样，在成年人礼貌性社交范围内销声匿迹，未免太不像话。
于是拿起手机比划比划，拍张照片发朋友圈。
更是要热泪盈眶。
虚弱又受惊老汪回去就瘫倒在床，连说话力气都没有，只双眼睛还勉强睁着，跟着宁馥动作稍微转动下。
宁馥坐小马扎上脱鞋脱袜子，在行军床沿上磕她靴子，股融化雪水从靴子里滴在地上。
老汪看见她脚上磨全是血泡。
“原来你也是人啊。”他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
这年，中视调查记者部几个人桌上黄河奖奖杯仿真摆件终于换新。
这回是真。
宁馥有俩，个摆着，个拿回家收藏。
——黄河奖调查性报道：《出道代价》。作者：中视调查记者部。
——黄河奖摄影作品：《选择》。作者：宁馥。
从她站位置，还能看见昆仑山，巍峨沉默，冰雪不消。
发完，正好看见领导也发图。
钟华带人在呼伦贝尔，那有个伊木河哨所，就在地图鸡冠子顶端那块。满眼全是雪，马眼睫毛上挂着霜。
宁馥点赞。
下秒发现钟华也给她那张黑突突盖着雪顶昆仑山点个赞。
“废话。”宁馥笑。
老汪道：“是眼拙，着相。”
休息天，他们离开神仙湾哨所。李小荣已经跟宁馥交上朋友，还很是离情依依阵。宁馥承诺给他寄不用联网游戏机和带子，春天路好走就寄过来——这里年有六个月都是冬天气候。
李小荣被班长打下后脑壳，但还是开心地直咧嘴。
下山，回到城市里，宁馥被老汪拉着找家烤馕羊肉串吃个狠。大年初三，庆祝新春味儿还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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