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没注意，带着水渍
指尖，会蹭过她肌肤。
有点凉。
她不敢看他，目光乱晃，脸也不由得往左偏。
陈赐正在检查还有没有别擦伤，啧
声，腾出只手捏住她下巴，把她脸又挪回来。
太近太近距离。
“……”
“没，”她摇头，义正言辞地说，“你看错。”
宋嘉茉急忙转头，想躲避他视线，结果没想到旁边有个石雕，她
转头，下巴直接磕上去。
她吃痛地哼声，捂住下巴。
不是很痛，但太突然，突然放大伤口处痛觉。
少女沉默会，又沉默会儿，然后说：“
想走回去。”
头顶灯光在她眼里缀颗星星，她眸光动下，问：“可不可以？”
她也不知道为什
突然想走回去，也许是这样可以顺理成章地多待段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又显得更加亲近。
陈赐俯身看她。
他长指搭在肩上，扶着她摇摇欲坠书包，就那顿半秒，又起身，答：“行啊，走吧。”
大，等到没有理由，又变得小心翼翼。
只是想跟他起放学而已。
她盯着自己鞋尖慢慢走着，冷不丁地，听见他声音：“地上有钱？”
宋嘉茉抬起头，又连忙摇摇头。
方才那男生已经走。
她能看见他睫毛、鼻尖，还有脸颊上绒毛。
陈赐又抬抬她下巴，检查完毕之后，视线回到她脸上。
下巴好像又被人抬下，宋嘉茉大脑片空白，灵魂停摆，见他望向自己，没有挪开目光。
眩晕灯光给人种他在凑近错觉，她撑不住，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
陈赐找个长椅，拉着仰头她坐下，再将书包放在边，买瓶水来。
“手拿开，”他说，“看下。”
宋嘉茉仰着头，缓缓挪开手。
面前忽然暗，是他压下来。
纸巾沾水，少年俯着身，用湿润绵柔面擦拭她伤口。
沿途要路过公园，陈赐绕进去，她就跟在他后面。
他们是正常距离，影子却靠得很近。
陈赐长指垂着，她双手也状似随意地放在身侧，偶尔借着拐角灯光低头，二人身影很快粘连又分开，像在某个无人知晓时刻，曾偷偷牵过手。
她轻轻抿唇。
陈赐：“偷偷高兴什？”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在发什愣，陈赐走到她面前，偏头，手指弹弹她脑袋。
“公主殿下，脑子里装太多东西，也容易长不高。”
她没好气：“背得重长不高，有脑子也长不高，你怎不干脆说是侏儒。”
陈赐笑，不跟她计较，扬扬眉，“坐车回去？”
方才伶牙俐齿在此刻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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