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她下楼倒水喝
时候，楼下已经是
片漆黑
，只剩下奶奶卧室门缝投出来细细条光。
八点多，照例给向卉发个日常闲聊视频通话。向卉看见她朋友圈，知道
薛与梵没在邻居姐姐在呆得太晚，卡着奶奶七点门禁回去。奶奶洗过澡，手里盘着佛珠坐在客厅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后看眼墙壁上钟，确定薛与梵没有超过规定时间后，没有生气。
客厅电视机里正在放某个城市名失联大学生新闻，奶奶嘴里念念有词着，大约是在给人祈祷。
新闻里主人公是和异性友人起旅游时出现意外。薛与梵刚看见新闻时候就知道，免不要听奶奶说两句。
“你们总是觉得
啰嗦，多管闲事。但是你看看太平吗？你要是出什
事情你叫们怎办？”
薛与梵嘴巴上嗯，但腹诽着保护归保护，也用不着这极端。不准打扮不准晚归，不准和男生说话甚至是起出去玩。
经文，她现在甚至幻听能听出大悲咒。
佛慈悲，就是这‘福地洞天’不适合她这个年轻人。
最近隔壁姐姐儿子过生日，她是个离异女强人，母亲去世后，父亲也再婚，今年儿子生日只有她们母子两个。
奶奶允许薛与梵去隔壁吃蛋糕。
只是那是蛋糕胚里夹心水果带菠萝。
小时候她在奶奶身边甚至没有穿过裙子，奶奶会说你改变不内里坏掉人，你只能尽全力保护自己。
她小时候要是不听话，还会被奶奶恐吓：“要是你非要穿裙子，那就去后院拿抔泥巴抹在你脸上，让你非要好看。”
这种话薛与梵从小听得特别多，尤其是当附近有个和她同龄女生在初中毕业后见网友，跟人跑去外地。
“去洗澡吧，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吃油条和豆浆。”说完，奶奶关掉电视，慢慢起身回房间。
薛与梵睡在二楼，房间不大，她小时候寒暑假过来住就直睡在这里，她甚至还记得书桌后面白墙上还被她用铅笔写过讨厌奶奶之类话。
薛与梵是个对菠萝过敏人。她本来就是个贪食人，不看见蛋糕还好，现在看见蛋糕还吃不才是最痛苦。
但菠萝是小寿星最喜欢水果，薛与梵给他拍张寿星照片，照片里他抱着薛与梵送玩具车，露出少颗门牙标准‘八齿’笑容。
照片给她发朋友圈。
【直到你告诉你最喜欢水果是菠萝之前，你都是全世界最棒小孩。】
他妈妈看见薛与梵发出来照片后，考虑着要不要帮她儿子用P图软件里画笔帮他画个牙齿，以此保护个五岁小男孩未来择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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