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平日里很少哭，憋不住
就掉几滴泪擦擦，生活还得继续呢，哪儿那
多时间让她流泪。
头次在他面前这样，叶绯觉得有点丢人，低着视线不看他。
黎羡南捏着她下巴，指腹蹭蹭她
唇，目光看着她，看几秒，说，“绯绯，你辞个职，天又塌不，生活再怎不好，不也还有
？”
叶绯当时心下第
反应——可又能有你多久呢？
但这句话压根就没说出来，她也很不喜欢这样自己，边迷失，边又理智。
叶绯确实有点不高兴——只是很无意里听到黄玲电话，她没有生气，只是觉得难过，到底是二十二岁，还没怎跨进社会，发现自己以前特崇拜其实是败絮，心里也揣着股委屈。
“黎羡南，你说对。”叶绯闷闷，听着就不太高兴。
“怎？”
他没急着开车，本来就是停在路边，前面有个停车标识。
干脆熄火，这专心看着她。
实习日子，事无成，浮浮沉沉里也找不到点儿目标和勇气，她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也总杞人忧天。
她手机响起来，看着那串号码，叶绯无端有点难过。
“忙完没，大忙人。”黎羡南语调漫不经心，隐约有导航滴滴声。
“早走，你过来接吧，在地铁站这边广场呢。”
“十分钟。”
好像都错位。
那天黎羡南带她去饭局，更像是场小型宴会，是赵西湄组织，像
叶绯其实不想跟他讲这些琐事，可这会情绪憋在心里，她脑子里闪过辞职两个字，但也真太过瞻前顾后，想着辞职万找不到合适怎办？想着万让黄玲不高兴怎办？
叶绯憋不住，跟黎羡南说，“可是也真觉得好像自己就这样……”
“哪儿能呢，绯绯，”黎羡南伸手，温热指腹蹭过她脸颊，揩去才落点泪，“你才二十二，什样可能没有？想做什就做什，你喜欢，什都好，人活着又不是讨别人欢心，绯绯，得学会跟自己和平相处呢。”
叶绯抬手擦擦眼泪，觉得有点狼狈，岔开话题说，“你今天要带去地方很重要吗？要不去收拾下？”
黎羡南没答她，单手捏着她下巴晃晃。
“好。”
这边不是很好停车，叶绯又往前走几步，站在马路边等他。
道路很宽，车来车往，她目光茫然地看着马路对面，蓦地看到辆熟悉车子从对面拐过来，这繁华又冷漠座城市，也终于是有人来接她。
黎羡南在路边停车，车里暖气足，他探身给她开车门。
“怎看着这不高兴呢？”黎羡南笑下，亲自给她扣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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