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有这好吗?”她抬眸看向沈邻溪,语气不太确信。
沈邻溪摸摸她头:“曾忆昔要是有你半,都满足。”
聊会儿,她回到房间。
房间明显被打扫过,桌角细缝里都洁净无尘。
沈邻溪怕她夜里再贪凉,还将她床上薄毯拿走,只给她留床厚被。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讨债鬼又给他惹事。
老师找家长还有好事,是曾如初来他们家后,她才知道。
曾如初在某些方面也算安慰她。
不是她教不好,是种问题。
曾如初不就好很嘛。
曾如初觉得腿上像是被人绑铅块,每走步都很艰难。
教室里,她身后那张桌又是空。
傅言真也没来上晚自习。
放学时,她看到他上午给她披着外套掉落在地。
待同学们走所剩无几时,她将它小心捡起,又将灰尘抖落,叠好,重新给它放进去。
看眼,是套二中模考卷子。
训导主任周致托人从二中拿东西,让袁安交给她,再次体现校方对她高度重视。
她说声“谢谢”。
袁安又跟她说:“下午跟你舅妈联系,下周要开家长会。”
曾如初心里咯噔,倏地抬起脸,神色有些慌乱。
床单被罩枕套全换新。
颜色粉嫩,残有豆蔻香。
书桌上,窄口花瓶也被撤下。
沈邻溪给她换个口径稍微宽阔点绿玻璃花瓶,并为她插束她最喜欢雏菊。
曾如初看着这花失好会神,时
沈邻溪兴冲冲地将自己写半稿子拿给曾如初看,让她给点意见。
曾如初看着她文字,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以她为荣为傲情绪。
原来,在师长他们这里,她仍被视为乖巧懂事孩子。
还没人发现她干净乖巧外表下,灵魂已不再安分,逾矩事做再做。
她垂于腿侧那只手不自觉地攥紧,掌心已然攥出层粘腻汗。
赵允恬看她这样子没好气:“想上去踩两脚。”——
晚上回到家后,沈邻溪跟她说袁安找她做家长代表事情。
通话结束后,她就在写稿子,还在网上找很多发言稿做参考。
这种事她经验不足。
之前,她每回接到曾忆昔老师电话就紧张。
袁安好笑:“你紧张干什?”
曾如初抿下唇,“您找舅妈有什事吗?”
“奥,”袁安笑着解释,“想让你舅妈作为家长代表来发言,说说好孩子是这养成,好让其他家长来取取经。”
曾如初:“……”
袁安没吝啬溢美之词,将她里里外外夸个遍后,又让她回去催下舅妈好好写发言稿,会上好多讲点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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