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进虽然不赞成，但语气没陈晚预想中
强硬，是个好兆头。
“
上大学那会儿。”陈晚撒
个小谎，否则要是让夫妻俩知道两人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好上，周梅好陈前进铁定更自责。
不过即便从大学开始算，二人在
起也有近七年。
“对不起。”陈晚再次道
陈晚心里藏着事，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等啊等，堂屋酒气散尽，陈勇阳和陈露分别找小伙伴玩去，陈勇飞出门帮陈春来修收音机，陈星获得公派留学名额，今年没回来。
偌大堂屋安静得诡异，周梅心突地慌，勉强挤个笑：“怎
都不说话？”
陈晚和许空山对视眼，他们早商量好，这个口由陈晚来开，许空山终归是个“外人”。
“大哥，大嫂，有件事想和你们说。”陈晚也不探什口风，德叔给他们撑着腰呢。
事内容很简单，对同性恋人因家庭与世俗分开，从此两人天各方，再无联系。
“等等，不是说德叔结过婚还有个孩子？”陈晚懵，难道他记忆出错乱？
“没结过婚，孩子是捡，有很严重心脏病，没养大。师傅经常看病不收钱，村里人感激他，为维护师傅名声，干脆统口风，编套师傅结过婚说法。”
根据陈前进与德叔年龄差，陈晚得出个结论，他大哥定知道德叔事，而周梅是后面嫁到平安村，知晓与否可能性五五开。
“那师傅看出们关系吗？”陈晚下意识跟着许空山喊师傅，既然是同类话，应该是有察觉到吧？
见陈晚神情凝重，陈前进放下手里茶杯。
“对不起。”陈晚先道歉，他注定要让两个爱他人伤心，“之前直瞒着你们，其实有喜欢人。”
垂在身侧手被人紧紧握住，许空山打破他们计划，两人事当然要两个人起说。
牵着手比任何语言都来得直白，周梅与陈前进齐齐失声。
“你们都是男人啊！”良久，陈前进找回自己声音，“什时候事？”
“嗯。”许空山抱着陈晚手紧紧，“师傅说，们未来会是光明。”
陈晚莫名多分底气，等到真正要坦白那天，他反而有种即将尘埃落定解脱感。左右不管周梅他们态度如何，他与许空山绝不会分开。
坦白地点在陈家，平安村陈家，时间是许空山选，正月初四，恰好是他生日。
“这多年没正经给你过过生日，今年可算赶上。”周梅张罗大桌好菜，筷子个劲地往许空山碗里夹，似是要把欠全补上。
作为许空山师傅，德叔理所应当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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