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另边,骆勇心情比宋佩瑜还糟糕。
“表哥”仅仅两个字,就让骆勇浑身僵硬,脸色发黑。
然而他今天是带着爷奶嘱咐来,再不愿意,话都要说完,“堂姐做继后,对你也有好处,反正骆家和陛下情分就在那里,无论堂姐有没有做继后都不会改变,总比再有个背靠大世家新皇后对表哥威胁小。”
重奕负手立在骆勇对面,单凭脸色,完全看不出他对骆勇长篇大论有何看法。
骆勇鼓足勇气,才敢抬头看下重奕表情,又马上移开视线。
宋佩瑜能理解柏杨犹如白狼厮混在灰狼群中尴尬,闲说些无关前朝趣事,就主动退出学堂。
下节课是音律,不能继续补觉,且宋佩瑜对古琴还有点天赋也颇感兴趣,上课前向来要去更衣熏香,先调整好状态。
熏香是宋佩瑜闲来无事,自己调制出来竹香。
味道非常浅淡,除宋佩瑜自己,只有贴在他身边才能闻到点淡淡味道。
直到此时,宋佩瑜才觉得他天正式开始。
些老师在讲课时候会忍不住濡沫横飞。
身侧是重奕座位,宋佩瑜眼熟小厮来福捧着都要让他看不清路大堆东西,动作迅捷溜进来。在重奕落座前,椅子和桌子上已经平铺好油光水滑黑色狼皮,来福甚至还有时间给宋佩瑜塞个裹在白色狐皮中手炉。
更过分是,重奕神色恹恹落座时两手空空,连装样子课本都没带,马上和吕纪和样卧倒在狼皮上。
氛围过于浓厚,宋佩瑜也没有办法。
而且这个角落如果只有他个人还在努力坚持,不是更显得重奕和吕纪和不尊师重道?
从小到大他就很怕这个行为像是老好人似便宜表哥。
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重奕回应,骆勇忍不住大声
之前都不过是梦游罢。
脚步轻快往学堂走,宋佩瑜忽然见到院子里梅树竟然已经挂上花骨朵。恰巧昨日夜半下些薄雪,猛然见,倒似已经绽开般。
如此恰到好处美景委实戳到宋佩瑜点,忍不住独自去树下细看。
只是宋佩瑜没想到,树后面还有其他人在。
回头看雪地上单行而来脚印,宋佩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作为个好伴读、好同学,宋佩瑜当然不会那心机。
觉醒来,老翁已经不见人影,学堂上只有宋佩瑜和柏杨还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透风。
宋佩瑜伸个懒腰,将已经冷下来手炉扔回重奕桌子上,发出闷声引得柏杨看过来。
宋佩瑜扬起笑脸,道,“带好克化点心来,柏兄也来尝尝?”
柏杨不出预料在谢过宋佩瑜后,选择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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