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岩，下午有空吗？”江暮平走进餐厅。
“有，
今天不去工作室。”
“下午可以陪去换副眼镜吗？”
“当然可以。”
成岩把早餐端到餐桌上，眼神
直瞟向江暮平
眼镜。
“没关系，有备用眼镜。”江暮平顿
下，“不过下周要去外地开会。”
“开会？出差吗？”
“是。”
“怎
刚放假就要出差，而且下周不就是明天吗？”
江暮平嗯声：“还是要去买副新。”
成岩眼睛瞪，猛地看眼压在箱子底下书。
“师傅，麻烦您把箱子搬下。”成岩有点着急。
快递师傅赶忙把箱子搬开，江暮平昨晚看书就压在底下，眼镜夹在书里，成岩把书拿起来时候，书缝里掉出几个片碎片。
成岩把书打开，发现里面眼镜已经碎得七零八落，连镜框都变形。
快递员脸都绿：“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们怎不看下就压上去。”
“哎哟，不好意思，没注意。”快递师傅不好意思地笑笑，“实在是有点沉，你们家离电梯太远，俩路搬过来。”
“辛苦，麻烦你们搬到餐厅里去吧。”
说话间，江暮平从房里走出来，头发有些乱，眼睛微眯着。
“你起来？”成岩看着他。
“换副眼镜，很新鲜吗？”江暮平逮住他目光，“你看好久。”
成岩点下头：“新鲜。
“也好看。”
快递师傅麻利安装好蒸箱，赔几百块眼镜费用。
江暮平洗漱完去书房翻出封存已久备用眼镜，他从书房里出来时候，成岩正在捣鼓蒸箱，转头看，整个人愣——
江暮平换副黑框眼镜，透着几分学生气，特别减龄。
他气质变得有所不同，让成岩心里溢出极强新鲜感。
成岩终于明白为什江暮平要去买副新眼镜去参加会议，这副黑框眼镜确实不适合那样正式场合。
江暮平把碎片倒进垃圾桶。
“实在是不好意思，是们不当心，您这眼镜多少钱，们现金赔偿可以吗？”
江暮平这眼镜价格不低，真要快递师傅赔，估计得抵他们几个月工资。
江暮平最后还是随便说个三位数价格。
“怎办？”成岩皱着眉。
“嗯。”江暮平看眼那两个快递师傅。
“他们是送快递，”成岩说，“买东西到。”
江暮平走到客厅，眯着眼睛在茶几上扫几眼，声音带着刚起床沙哑：“阿岩，你看到眼镜吗？”
“眼镜？”
“夹在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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