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杀
，这是沈七。”
“沈七是谁？”
“你忘
，你刚回来时，处理过那个倭人案子。”
被高大龙
提，苏大为猛地想起来。
“沈七，不是以前周扬手下心腹吗？周扬暗害同为副营正崔六郎，派就是这沈七具体经手。”
高大龙骂声，从背上解下包袱，也往桌上拍：“你自己看。”
苏大为看他眼，刚伸手解开，只听咕碌碌声响，个如西瓜般圆溜溜东西，从里面滚出来。
苏大为吓跳：“什
鬼！”
再定睛细看，赫然是颗用硝石处理过人头。
皮肉已经干瘪，颜色呈黑紫，两眼深陷，眦牙裂嘴，好不吓人。
看着苏大为脸色沉，高大龙心里莫名心慌。
老实闭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这两年来，苏大为从无到有，手拉起都察寺，高大龙明里不说，暗里十分佩服。
他自己觉得，换自己，做某项细节可以，但千头万绪，要把样东西从无到有立起来，那非得有大智慧大格局不可。
这可比他当初凭双拳头和过人头脑，在丰邑坊里混出头难多。
高大龙随口说，看着苏大为真去摸刀，赶紧闭嘴。
“不说就不说，哎，别抽刀，贼你妈，你还真砍啊！~有正事！公务！哎……”
书房里传来高大龙嗷地声惨叫。
接着便是静。
良久，才听到院中花丛后，传来噗嗤声笑。
“是啊，当时你亮出沈七口供，这才吓得周扬吐露实情。”
“周扬已死，沈七罪不致死，在改组都察寺时，这些人都已经清退出去，怎会死？”苏大为低头看眼横在桌上头颅，皱眉道：“你把个
“你特……这谁？你杀人？”
苏大为眉头皱起，脸嫌弃后退几步。
死人，他在战场上见得多。
但是这般处理过人头，却不多见。
味道虽不是腐臭，但也绝不好闻。
毕竟，那种龙蛇混杂之地，只要你比别人更狠，更不惜命，更有头脑，再加点运气，总能出头。
但是在大唐已经成熟体制下，另僻傒径，令李治点头同意这件事，而且还做得如此完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这就不是般人能做成。
“不该你操心事，莫要多嘴，你是蚺鬼，又不是话唠鬼，说吧，什事。”
苏大为把横刀往桌上拍，双眼盯向高大龙。
“贼你妈……”
接着枝叶摇动，香风远去。
书房内，高大龙耳朵微动，转头对苏大为道：“走。”
“要你说。”
苏大为没好气将刀还鞘。
“贼你妈，老子好心帮你捅破，你不谢老子还……呸，谈公务，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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