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穷
疑问和悔恨，咥运身体仰天摔倒。
生命力迅速离他而去。
眼神涣散开，变成死鱼般灰色。
“阿弥，出什
事
？”
守在外面苏庆节听到动静，忍不住闯进来。
他眼珠外突，喉咙里发出“喀喀”响声，
脸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表情。
震恐目光从胸口刀，吃力抬起，愤怒瞪向苏大为。
他眼珠那用力，血丝密布，双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带着镣铐双手吃力抓着苏大为衣袖，点点向下滑去。
终究什也抓不住。
咥运举起手，脸色肃穆。
他是草原人，信仰是长生天。
突厥人是不会欺骗长生天。
“好吧。”
苏大为叹口气：“谢谢。”
疯子才会这做。
“现在能说吗？”
苏大为看向他，平静道：“
已经发过誓。”
“好，把知道告诉你。”
咥运吞咽下口水，凑上去，在苏大为耳边小声说几句。
“阿弥，你这……这是……”
阿史那道真时吓傻掉，瞠目结舌，大脑片空白。
脑子里只有个念头：阿弥把咥运杀，这可如何是好，咥运要押送回长安，欺君之罪？还是什罪？罪
字：“好。”
咥运心中块大石落地。
他有些迫不及待伸出右手向苏大为。
后者缓缓抬起手，双手击掌，又各自发誓。
咥运对着长生天，苏大为誓言则比较繁琐，以李耳、大唐皇帝，聂苏等亲人为誓。
阿史那道真跟在他后面。
然后，两人都看到极度震惊幕——
西突厥小王咥运躺在地上，气息全无。
在他胸口上，插着把刀。
那刀，是苏大为。
“为……为何？你如何……敢……”
为何要杀？
你怎敢杀？
刚才立下誓言呢？
杀对你有何好处！
“不客气，你要是有其它要求，也可以……”
咥运话到此戛然而止。
他心口凉。
低头看时，却发现柄短刀，不知何时插中自己心口。
全身力气像是离自己而去。
“就这？”
苏大为眉头皱，似乎不太满意。
“没有骗你，知道都已经告诉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带人去看，定能找到你想要。”
“真没骗？”
“对长生天起誓。”
直到听见他发完誓，咥运终于长呼口气。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与苏大为来个歃血为盟，又或者签订份盟书。
不过，现在条件，做到这样已经不错。
唐人重誓言。
除非他诅咒大唐皇帝，诅咒自己信仰以及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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