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信？”
李治皱
下眉，回头看
眼站在身侧
武媚娘：“怎
这个时候有信进来？”
“陛下，你忘？或许是那件事。”
武媚娘眼波转，向王福来伸手道：“信在哪？拿过来。”
“是奴才，是奴才！”
现今武昭仪贴身太监，王福来骨碌跪倒在地，膝行数步，磕头道：“奴才有，有重要事要禀报昭仪。”
“什事？”
李治挥手道：“你进来说。”
“谢，谢陛下。”
“仁慈？天子不需要仁慈。”
李治双手捂着脸，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头痛得要裂开样。
昨夜与长孙无忌番话，在他心中形成割裂认知。
方面，他是靠着“仁爱”，才能登上皇位。
另方面，自己亲舅舅，长孙无忌，却告诉他，做天子，必须冷酷无情。
除接受既成事实，还能如何？
今日上朝，就得宣布结案。
房遗爱、高阳，柴令武，李道宗、李元景，薛万彻、执思失力……
这个个鲜活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陛下。”
笑，忽然轻松起来：“这次之后，宗室之人会怎看长孙无忌和李治？只怕会人人自危吧。”
“……”
身后声音没有回应，似乎陷入沉思中。
甘露殿。
李治在宫女服侍下，洗漱完毕，穿上朝服。
王福来吞咽下口水，弓着腰，溜小碎步跑进殿内。
头也不敢抬，只瞅着李治与武媚娘脚发愣。
“你不是说有事禀报吗？”
李治声音里透着威严。
王福来个激灵，卟嗵声再次跪下，头也不敢抬，以头触地道：“陛下，是武昭仪，有封家信。”
自己该如何做？
如果父皇在时，他会如何？
“昭仪！昭仪！”
就在此时，殿外，隐隐传来呼声。
李治正在焦躁，抬头怒喝道：“谁在外面聒噪？”
武媚声音有些低沉：“凡事皆有命数，
们尽力，如果无法改变，那也是命数。”
“真吗？”
李治将武媚娘手腕按住：“这世上切，真是命中注定好吗？那该如何？还能否做个好皇帝？”
“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甚至太宗都会以你为骄傲。”
“哈哈，媚娘，也只有你才这说。”
身后，双柔软白皙手臂轻轻按在他肩上：“陛下，大朝会还有几日，你昨夜都没怎休息。”
“不能休息。”
李治苦笑。
他感受到身后武媚娘手，从肩膀，直爬上脸颊，最后来到太阳穴两边，给他轻轻按揉着，缓解着几乎夜没睡带来焦虑与疲惫。
长孙无忌攻势异常凌厉，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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