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做不到，他会疯。
到甲鱼工厂，车子大摇大摆地停在工厂正门。
张生已经在门内等候
。
车子刚停下就有人过来开车门。
迟尧下车，理理袖口，看着张生朝他走过来。
厉远搭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认回来干嘛？”
迟尧偏头看向窗外。
“如果你能变回正常人，会不会改变想法？”
厉远笑出声：“那肯定认啊！那小子整天嚷嚷着要给
养老呢！”
“脸上沾米饭？”迟尧问。
厉远嘿嘿笑：“就是在想，您要是穿上军装，那铁定不输景晞。”
袖扣扣得紧，迟尧转着手腕有点难受。
“跟老婆有什
好比
？”
厉远：“……”
说着，他突然想到什。
“抢过来那批货，会让他们挨个打上标记，你帮盯着。”
景晞瞬间明白他意思。
“你打算用这批货交易？”
迟尧笑笑：“这批货里好几个型号能源石都是供不应求稀缺货，他们肯定想要拿回去，既然对方已经猜到是抢，那不如做得更明显
点。”
意外：“您不是正和飞龙军团在820抗击兽潮吗？”
迟尧嗤笑：“别提，军火跟不上，被飞龙好阵嘲笑，不然也不至于这着急。”
景晞批着文件，听着他们对话。
有种双方心知肚明，却配合对方演戏既视感。
这个张生，不简单。
这个人放进人群里像个透明，但单独站在面前却还能感觉到对方透出来气场。
“迟先生来得真准时。”张生伸手过去。
“要是变不回去，说不定他老，他妈都没老，谁给谁养老还不定——操！”
说到最后，他唇边笑意突然挂不住。
迟尧见厉远抹把脸，眼眶有些红。
如果不能变回正常人，他可以淡然接受景晞个人变老吗？
只是想象下，迟尧就烦躁得想打人。
还没到地方，迟尧随口问：“跟你那儿子相处得怎样？”
说起楚肖，厉远薅把寸头，有些不自在。
“每天都给发信息，老烦人。”
迟尧透过内视镜看向他。
“真不打算认回来？”
景晞思索片刻，点头。
“好。”
如果成功让这批被标记货流出去，他们就能顺藤摸瓜。
接近傍晚，迟尧换上西装和厉远起去甲鱼工厂。
车里，厉远频频扫向内视镜。
约好时间，迟尧把酒杯往旁边扔，朝景晞所在小书房走。
“晚饭不能陪你吃。”
迟尧反身靠在桌旁，“和张生约在甲鱼工厂见面。”
景晞：“也起去。”
迟尧摇头：“和厉远去，你帮留意周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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