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通话音量降到
最低。
——这样就听不见对方自动传来
忙音。
像是真接通
样。
他躺在沙发上，仰起头笑下，吐出口浊气，说:
“云回，是
，钟许。”
对方声音很谦卑，说：
“视频已经找到，已经用电脑传给您。”
“这毕竟是剧组不能外传影像，就是……希望投资能……”
手机端和电脑端互通，他能够看到对方传来视频。
是个时长只有几分钟视频。
痛多久就喝多久。
他边喝边脑子里想着刚才那个电话。
所有人，包括宋子舒，应该也包括宋云回，他们大概都以为这次投资也是为宋子舒。
这像是个嘲讽样。
嘲讽他这
轻慢，嘲讽他这多年来自以为和宋云回关系如既往，结果在别人眼里却是连认识也谈不上。
错觉，总觉得对方声音和平时不太样。
有些闷，顿顿，像是不太清醒样。
但是对方说话逻辑清晰，应该又是清醒。
***
黑暗房间内，只有被扔在边手机散发着点幽幽蓝光，映亮边酒瓶。
“好久不见。之前事情是不好，没有查清到底是怎回事。”
“现在手里有证据，可以还你个清白，你愿意原谅吗？”
他抬手捂住脸，“……你愿意原谅吗？”
是有人想要直删毁，但是被剧组某个人在之前就偷偷保留份视频。
视频记录落水意外全过程。
就算是份不算特别清晰影像，他也能看出宋云回当时跳下水迅速和义无反顾。
只要有这个视频，之前无端指责不攻自破显得可笑，反驳控诉也会变得有力。
将视频各端都保留份，钟许直接挂掉电话，然后再用最自己原本号拨通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熟烂于心号码。
越来越多酒精下肚，他身体越来越飘飘然，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砰——”
和酒瓶放在桌上声音起响起是手机铃声。
他慢悠悠站起来，之后走过去拿起手机。
扯松领带，他说：“喂？”
钟许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落地窗外灯光点点，手里酒瓶放空，他又重新拿起瓶。
今天晚上头又开始痛。
并且是在他什也没有想前提下。
然后他就意外发现，喝酒能止住这种头痛。
于是他开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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