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永远做精卫鸟，永远盘旋在海上，永远重复着这个动作。无论何时她
记忆有所模糊，疑问自己为什
要填海时，褪色仇恨就能再次鲜活起来！
……
沈楼看出
殷流明闷闷不乐，轻轻拍拍殷流明后背：“没有什是永恒，精卫也
样，当她最后离开现实，就会和你团聚。”
殷流明望着精卫，脑袋里忽然闪过个念头，有些不确定地道：“青焰？”
沈楼道：“青焰是
当年作为玩家闯关时第个梦境中带出来——确切地说，是你让带她出来。”
启海被人类抚养长大，却对幻灵并无仇视，相反因为沈楼存在，启海继承女娲想法，直在思考着如何让这个被幻灵和现实占据半世界能够和平稳定地继续下去。
但精卫不同。
她作为幻灵出生，在外流浪许多年才找到启海。精卫目睹无数幻灵和大洪水袭击部落、毁灭山林、吞噬生灵举动。
明明同样身为幻灵，精卫却对那些只有贪婪无序同类充满痛恨。
在启海努力下，世界安定下来，灾难留给人类伤痛很快就被对新生活希冀取代。
殷流明望着精卫，眉间微黯：“倒是希望精卫填海故事只是后人传说。”
沈楼道：“总会有人固执地不肯放下过去。”
殷流明眸光垂下，长叹声。
如果精卫愿意，她完全可以变成人类平静地生活；倘若喜欢鸟形态身体，也可以作为仙禽享受部落供奉、或者自由自在地在任何地方翱翔。
但她都没有，只是永无止境地重复着当初将五彩石递送给五彩长矛动作。
殷流明微怔。
“当时直接占据个玩家躯体进入梦境，而你能够和直接对话。在梦境中遇到青焰时，你突然开口，问能不能将青焰带到梦魇游戏中。”沈楼顿顿，目光挪开，声音骤然低沉些，“因为你承诺把青焰带出来，你就将你原来身体送给。”
殷流明明白：“如何确定那是精卫转世而不是梦境中复制品？”
“因为精卫是生死轮回体系
遗忘有时候是对人保护，让人放下过去，充满希望地迎接未知未来。
精卫无法忘记、也不想忘记。
她反复地用普通小石子填着海洋，发泄着对夺走自己亲人虚无之海痛恨，同时也在提醒自己永远记得。
记忆会磨损、躯体会腐化、灵魂会消失。
不！
……
启海之名不能被世人传颂，等到姒文命等等知晓启海人离世，这个世界上将再无人记得启海牺牲。
但精卫不甘心。
至少有她个人记得也好。
启海和精卫同胞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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