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修明在旁边开口：“
买吧，老板，
千是吗？来付钱。”
老板开心
：“您看，还是您男朋友上道！”
难能可贵
是，这套品相完美，数量齐全，共是九卷四十五本。
“老板，您要话，给您算便宜点？”那个人说，“打个折啊，八折。”
“网上这样套才千，你要两千，会不会有点太黑？”裴文杰问他。
“那你说个价！能卖就卖！这都三天还没开张呢。”
“五百吧。”
苏修明看起来也不觉得他冒犯，耐心对他说：“咱们在裴叔叔家宴上见过，叫苏修明。”
“哦。”
苏修明没有被他这种冷淡态度逼退，跟在他身后说：“这两个月其实给你发过短信，也加过你微信，你都没有理睬。和谭特助约时间，他也说给你安排……听说你经常跑古书市场，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在这里遇见你。”
这不是他第次来，也不是什
偶然巧合。
他让父亲从裴宏那里得到裴文杰来买书准确习惯时间，早早就来这边，果然被他遇见。
就少很多。
“没想到能在这样地方遇见裴先生？”
裴文杰刚扫码付款，买本本七三年人文社出版《苏联科幻短篇合集》，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他回头看，熟悉。想想，好像是叫苏修明。
苏修明头发比两个月前长点，有些温顺服帖地贴在耳边。他今天戴眼镜，穿件灰色套头衫和褐色呢子风衣。显得他高挺纤瘦，很是知性俊美。
“哎呦喂！您比还黑呢。您瞅瞅这纸张新旧程度，您瞅瞅这装订。这品相说99新拿出去说全新都有人信。”老板炸，“现在有句话不是叫为信仰充值吗？合着您这信仰也就值五百啊？千二不能再少！”
“六百。”
“千百！”
“八百！”
两个人陷入拉锯，僵持不下。
裴文杰对他话置若罔闻。
苏修明还在说：“听说今天小型拍卖会有，明嘉靖白绵纸刊本《南华真经》真迹，想买回家给母亲。”
“……哦。”裴文杰冷漠应声，换个摊位。
他翻看这个摊位上套1991年版海南摄影美术出版社出版《女神圣斗士》。
标价是2500。
与潘家园乱哄哄格格不入。
路走过来，周遭人都停下手里动作看他。
听说出身律师世家，还在大学当教授。
可惜好好教授不想当，要去凑裴宏热闹选什后妃。他对这样人说实话点儿好感都没有，毛钱账都不想买。
“……不好意思。”裴文杰说，“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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