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要到下班
点，手机电量已经不再支持他蹲厕所玩消消乐，他没打算在厕所过这漫长
晚上。
大楼里依旧没有灯，但对他没有太大影响。
楼层里摄像头有细微红光，很好辨认，也很好避开。
他绕开楼去
地下室。
地下室很隔音，走进后完全听不到楼动静，黑暗走廊里只有不断回荡脚步声。
胡砾随手斩去几只蜘蛛人偶，抬眼看向二楼，之后撑着长刀跃，跳上二楼楼梯。
小李只觉得旁边晃过什
，就这看着从四楼直跟到现在人偶被斩为二。
胡砾说：“上去找个密闭空间躲着。”
江于尽率先点头，带着还没反应过来小李上楼，在走之前还道谢，十足配合。
他带着小李躲进二楼厕所，之后激灵，看向小李并面露难色：“有感觉。”
小李被他拍得激灵，差点直接转头，人偶微妙地动下。
直慢慢下到二楼，站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外面隐约灯光，小李精神完全紧绷，再往下走时，却听到像是铺天盖地样让人头皮发麻窸窸窣窣声音。
小李仍然死盯着人偶，问江于尽：“楼下是什动静？”
走到这个拐角时候他们已经能够看到楼样子，楼只要有人也能看到站在这里他们。
江于尽探过头看眼，思考下，之后中肯道：“很热闹。”
空荡楼立满穿着黑色衣服人偶，全都安静看着他。
——
三楼，江于尽还在和小李起慢慢后退。
实话实说，倒着走路比正常走路累太多，直陪身边人看着怪丑人偶也很无聊。
边小李盯得认真，江于尽于是转头开始看向四周。
原本想躲间厕所，觉得这样更加安心小李当即主动躲到隔壁间。
他就这样在安静中听着隔壁传来衣服摩挲声音，之后就没动静。
隔会儿，小李用气音问：“你好吗？”
隔壁没人回答他。
江于尽毫无疑问开溜，推开从开始就没落锁隔间门出厕所。
小李：“？”
小李不能转头，因此没有看到重叠看不到头翻涌节肢人偶。
江于尽向前走两步，倾身靠在栏杆上朝着蜘蛛人偶堆里人挥手：
“救命。”
声音不算大，语调拉长，在紧张氛围里莫名显得懒散，但足够下面人听到。
手机光慢慢移动，楼梯口放着个扫把，木质把柄。
好像能用。
江于尽向旁边稍微移两步，伸过手。
“哗——”
楼下传来阵响动，他略微垂眼，之后又若无其事收回手，转手搭上小李肩膀：“加油，马上就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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