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大道之果吗？
司
天上下起
大雨，雨滴洗刷着楼玉
面容，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
他忽然想起来仲黧最后
刻落下来泪，随风划过他眼睛……
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眼睛。
自己似乎连句真心话，都没有对仲黧说过，而仲黧却已经永远离开他。
师尊曾说过，他这生过于顺遂，从未体验过后悔莫及，而旦体会，必将刻骨铭心，肝肠寸断。
那濯龙汁，插入仲黧心脏，明明只是能封印住仲黧魂魄，可为什
现在仲黧魂飞魄散？
没有肉身，也没有魂魄。
楼玉时之间承受不住，吐口血出来，随后拿起手中剑，发疯般砍向四周，剑气所到之处激起阵阵尘埃，整个妖谷都被灰烬笼罩住。
司澜视线也被挡住，下意识唤着楼玉名字。
“楼玉！冷静点！”
明明拔出剑，就可以解除封印，仲黧就可以活下来！
可现在肉身为什会消散？
楼玉崩溃，像是在做最后点挣扎，紧紧抱住怀中人脑袋，“不要……”
不要消失，不要离开。
如果真很恨他，就该努力活下来，就该来找他复仇！
惊心动魄画。
楼玉轻轻走进结界内，抚摸着仲黧脸。
那个时候，当他剑捅向他时，他在想什？
是不是很恨他？
恨他不信任他？
平生第次，他对他道产生怀疑。
尔后，怀疑种子便将他几百年来建立世界观榱崩栋折。
他明明杀妖物，明明维护人间秩序，可是为什他却失去他最爱人？痛不欲生？
整个人像是被捏碎，揉搓成泥。
再也找不到块完整地方。
楼玉此刻气血攻心，内息紊乱，又吐口血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仲黧会魂飞魄散？
他根本没打算彻底杀死仲黧，只想着将他永久封印起来。
“仲黧……”
楼玉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上。
“仲黧……”
“仲黧……”
他遍遍喊着怀中人名字，但可惜仲黧身体还是消失，连点痕迹都没有留给他。
他慌忙用搜魂镯探寻仲黧魂魄，然而六界五行，却没有点仲黧痕迹。
怎会这样？
恨他连个解释机会都没有给他？
楼玉眸光瞬不瞬盯着仲黧面容，伸手缓缓拔出仲黧胸口剑。他先前有听到蛾子们话，知道用濯龙枝涂剑，插在它们心上，会封印住它们。
然而当他拔出剑后，怀中仲黧并没有苏醒，而是点点化作灰尘，在他眼前随风消散。
他脸上冷静再难以自持，伸手想要抓住那些灰尘，却徒劳无功。
“怎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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