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彦抬着眼睛看他，路西野眉目低垂，高挺
鼻梁下那双浅色薄唇被夕阳镀上
光，看起来反而比平时更加红润
些。
“你怎
来？”他问：“不是说好，要……”
他没再说下去，两个人心知肚明。
路西野往前进步，垂眸看他。
秦默彦穿身黑，乌发黑眸，映得他,bao露在外皮肤尤其雪白。
江莹死，秦默阳还好好，这是他这辈子他最欣慰事情。
他心里五味杂陈，原本对江莹早已说不上爱恨颗心在得知路西野上世真正情感后，又重新缀满恨意，间杂着些别情绪。
现在她死，这些情绪本该随之消散，可他心里还是沉甸甸。
“
只是觉得，”他轻声说：“你这样人不配占用任何社会资源，才会回来为你收尸。”
又说：“你不要多想。”
用宅子为她办后事，可这次却是火化后直接送进墓园。
他经历过江莹两次死亡，可心态却已经截然不同。
石碑上没有刻字，也没有江莹照片，上面光秃秃片。
夕阳低低地垂落，将墓园染上片金色，其他帮忙人已经离开，只余韦承柏还在身边。
“哥，”秦默彦说：“你回去吧，想和江莹说说话。”
阳光为他冷白皮肤镀上层暖色，他神情还未从刚才与江莹对话情绪中完全缓过来，看起来是脆弱无害样子。
路西野眉心微蹙，抬手很轻地碰碰他脸颊，又放下来。
“记得说过，”他说：“要和你起度过所有不那好过日子。”
所以，来。
山道上响起很轻脚步声，在离他不远地方停下。
秦默彦以为是韦承柏去而复返。
他慢慢转过身去，却看到路西野高大身影正站在他几步之遥地方，安静地注视着他。
路西野看起来更加清瘦些，他身姿挺拔，被夕阳暖色勾勒出抹剪影来。
“你还好吗？”他上前步，掐秦默彦烟，沉声问道：“秦默彦？”
“站远点等你。”韦承柏说。
“你回去吧。”秦默彦侧眸看他，语气十分坚定。
韦承柏与他对视片刻，点点头往山下走去。
秦默彦站好会儿，才从口袋里摸出烟来。
火光亮起瞬间，他眸色还是变得潮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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