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泣道：“父亲别忘
，
和阿年哥哥生辰相同，也
十几岁便中秀才，本该能位极人臣。待他登基继位，便辅佐于他，君臣相扶，济世经邦。
现在，阿年哥哥却只能像幽魂般藏身于深海，只有在深夜
河畔，才能短暂相会。
恰逢霜家用膳，席间
家人和乐融融，好不温暖。
霜家老爷举箸沉吟：“现在十里八乡都知道们家出个祭品，会不会对霜家声名有碍？”
他观察夫人脸色：“阿年那孩子到底是亲妹妹儿子，不如就趁此机会，把他接回来，也算是安抚人心？”
他扮作个普通卖油郎，向霜家家仆们打听霜家丢失小少爷。
听他问起此事，家仆们神色惶恐躲闪，不肯说词，还有人暗骂“晦气”。
只有名老婆子把他拉到私下无人处：“什
走失？那孩子是被献给海妖做祭品。”
晏画阑瞳孔缩。
老婆子絮絮叨叨道：
件带着少年体温衣服罢，鲛人都是冷血动物，体温热，心跳加快也是有。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冰面下燃起他从未想象过火焰。
接下来时间，都在静谧中度过。
夜深人静，更漏声响。
晏画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熟，醒来时候，鲛人已经走。
“老爷只知读书，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霜夫人道，“老爷可知那赤脚大仙什来历？老爷以为，咱家怀远今年上任御前侍卫，是谁在背后运作？”
“夫人意思是，就因为让那个赤脚大仙带走阿年，怀远才……”霜老爷讷讷道，“怀远他，不知此事吧。”
“自然是瞒得紧紧。”霜夫人道。
“不知道便好。怀远那孩子正直，若知道自己职位和‘离家出走’弟弟有关，恐怕要闹。”霜老爷仍然惴惴，“只是纸包不住火，若是事发……”
旁边少年见父亲仍在犹豫，当即撇象牙箸，“咚”地跪在霜老爷身前。
“阿年那孩子打小没爹娘，寄养在他舅父这里。他念书念得好，年纪轻轻就中秀才，本也算个归处。”
“可去年来个赤脚大仙，说阿年命格好，根骨佳，乃是极阴之体，可堪大用。来游说两次，许他舅母诸多好处，便连夜药倒，绑着卖给那大仙。”
说到这里，老婆子忍不住擦擦眼泪。
“可谁知道……不久后就传来他被献祭给海妖消息。”
晏画阑悄无声息地走在回廊里，老婆子说那些话还回响在他脑海中。
他身上还披着自己衣服，有些潮湿，带着海气味。
户籍册停留在某页上。
上面记录着个家族，“霜”。
*
晏画阑独自人去霜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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