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委屈想撒娇心情吗?
霜绛年用鸟喙蹭蹭晏画阑手指。
他同时也明白,为什晏画阑独自人受伤时面不改色,在他身边时,却划点点小口子都要哭唧唧。
——没有想撒娇人在身边,自然就不会落泪。
霜绛年依偎着那根手指,心脏里忘情
这里火都不是凡火,要赶紧叫医师。
霜绛年正要开口,晏画阑却先步抬起他小翅膀:“你受伤?”
霜绛年见躲不过,于是点头。
“疼吗?”晏画阑关切道。
他低低皱着眉,黑曜石般眼睛漂亮又专注,似乎能对小云雀疼痛感同身受。
霜绛年咬牙。
再这下去,他只能,bao露出自己金丹期修为……
就在这刻,汹涌岩浆从火山口中喷出,霜绛年瞳孔缩,吃力地向旁边闪躲。
眼看就要葬身岩浆之中时,只手掌拖住他。
烈焰中,现出晏画阑身影。
他翅膀,振翅飞向火山。
鹈鹕妖傻里傻气,脾气倔得很,除晏画阑话以外根本不听,霜绛年只好顺着它。
总归比最初拿口水熏他好,不是?
旭日正徐徐升起,很快火山灰化作黑云遮蔽天空,前方是没有黑夜和白昼、永远笼罩着岩浆赤红光芒区域。
霜绛年身上电光联动到鹈鹕妖身上,攫走它灵气,它飞得越来越慢。
股莫名情绪从霜绛年心中流淌而出。
在他以往认知中,疼痛只是种用来警告人体生理反应,伤,独自挨着便是,所有呻吟、惨叫和流泪都于事无补。
以前晏画阑受伤,总是眼泪汪汪缠着他要他唱歌,或者要抱抱。霜绛年认为这是种稚气未脱软弱表现,并且毫无实际意义。
但此时,当晏画阑关心他伤势时候,他不知为何竟觉得……自己心脏多出块软弱肉,悄声喊着想要得到安抚,想要让晏画阑摸摸他羽毛,柔声安慰几句。
伤口更疼似。
“就这急不可耐地想见到?”他嗓音带笑,“这里面你们俩可去不得,再有魅力,也不能为送命啊。”
……骚里骚气自恋鸟。
不过,霜绛年感谢他及时赶到。
昨日晏画阑进入火山口时,穿件天阶法袍,此时早就烧得不留根丝线。他健美胸膛上残留着条条燃烧伤痕,宛如赤练蛇攀附缠绕。
看着就很疼。
它不敢落脚在岩浆上,只能在晏画阑所在火山口上空不断徘徊。
“飞,不动。”
说罢,它毫无预兆地骤然向下跌落。
霜绛年:“!”
他连忙挥起翅膀,试图拉住鹈鹕妖,但两鸟重量悬殊,还在不受控制地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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