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看到路加淡粉
面颊，以及浮起水光紫眼睛时，兰斯忽然明白
他在做什
。
只不过内容有些奇怪。
“啊，好极！快来，乖孩子……”
红色
点点顺着他脖颈爬上脸颊，路加闭闭眼，用几声轻哼度过翻页空白期，接着开始他朗读。
“受不，嗯，好棒……”
语调柔美而不失少年气，伴随着小小地哭腔、骂声和惊叫，如鸟雀婉转出喉。
见他明白，路加移开自己手，然后踮着脚尖走到书柜边，取下本早已准备好书，最后回到床边。
兰斯看到书封面：《日月经》。
是讲光明神和黑暗神经书，他可以全文背诵。
不过为什是现在？
路加翻到中间页，目光游移，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
这已经比兰斯作为底层奴仆床舒服太多。
他应该回报殿下。
“有关骑……”兰斯刚想讲述些关于骑士剑法理论知识，便被根手指压住唇。
“他们还在，这里处处都是暗道和监听耳朵。”路加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如果想活命，就谨慎些。”
温热手指若即若离地蹭在兰斯唇边，路加说话吐出气流更是直接喷洒在他耳廓上。
最初几分钟里，兰斯以为他在唱歌。
就像少年轻唱着在井边摇转轱辘，鸟儿相伴而鸣。
然后兰斯意识到，这并不是《日月经》中内容，这本经书外皮应该是用来掩护其他秘密藏书。
他从小在奉行禁欲修道院长大，许多俗世内容，都仅限于经书中裹挟着严厉词句警示，只有模糊轮廓概念。
他理应不懂这首歌是什。
兰斯逐渐发现这个规律：当殿下觉得难堪和羞窘时候，往往会高高扬起下巴，做出蔑视切困境，无所不能样子。
阅读《日月经》让他很挣扎吗？
路加扶住床柱，试着摇两下，让木床发出“咯吱咯吱”声音。
然后深吸口气，凶恶地瞥两眼兰斯，边摇晃木床，边开始朗读。
面无表情，声情并茂。
兰斯耳廓微微粉。
他只是觉得有些发痒。
殿下身边危机四伏，殿下为保护他花很多心思，甚至不惜败坏自己名声，伪装成奴隶情人。
那现在他心底漾起圈涟漪，应当是感激之心。
兰斯严肃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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