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能做，但绝不能说啊。
小太子叹
口气，将自己书写出来
东西细细记在心里，放火盆里烧掉，摊开
张白纸重新写。
他恨恨地想，割，万事万物都能割，先把北边割开方便禹国消化好。
考察做得多，秦湛瑛不但知晓民间许多事，对他自己所处群体也解颇深，他知道这个群体特征就是——利字当头时会缺乏远视。
也就是说，只要能把北边打下来，巨大好处就能让很多人无视掉太子把民与王公贵族割开做法有多
不对劲。
，今朝接着演也不过是历史重演。
孔家还以为他们继续对着秦湛瑛跪下就可以继续做圣人公呢，但太子硬是拿自己做饵也要钓鱼把山鲁道地方士绅犁遍，明着看太子是为收税才这干，实际上呢？秦湛瑛只是想给山鲁道地方士绅乡贤下狠。
不过为掩饰自己真实目，秦湛瑛嘴上还是拿激烈民族情绪为引子，拿“多朝家奴”讽刺孔家，然后让大家以为太子是人年轻、心里有正气，看不惯孔家那股子歪风邪气，所以才在改税同时顺手折掉孔家。
实际上这也是“用情绪掩盖真实矛盾”大法运用，大家都没意识到，孔家威严被折掉以后，秦湛瑛才能名正言顺在山鲁道开民智、搞扫盲。
甚至就连太子吸纳山鲁道本地军士，让他们在军营里过好日子，收拢这批军士心，给他们扫盲开智，也是为以后让这批人在山鲁道扩散“智”而已。
毕竟，今日秦湛瑛可以把北孟王公贵族和牧民割开，是不是以后再有人把禹国官僚、地方大族和百姓割开，也成理所当然事呢？
但还是那句话，秦湛瑛也不是真神仙，他能做就是在自己能管事时候，尽可能为母亲和秋瑜提供个不用把良心放苦水里泡生活
没人意识到开民智这事是不可逆，这个做法会将历史朝着秦湛瑛也难以推演全新方向推去，但秦湛瑛倒是意识到他推动教育变革对历史影响恐怕比他改田亩税还大。
秦湛瑛意识到自己做件背叛自己屁股事，可他……回不头。
因为在做太子秦湛瑛前，他先是吕晓璇儿子吕瑛，他年幼时就知道当他做出对老百姓好决策时，母亲和秋瑜是开心，如果没有他这些作为，母亲和秋瑜在这个时代大概会很难熬。
出于对他们爱意，秦湛瑛从未忠于自己所处利益群体，这也是他成长至今背负最大秘密。
但遗憾是，今日这番思虑秦湛瑛甚至不能写信给母亲倾诉，因为送信百闻坊实则也是官僚体系部分，不怕万就怕万，秦湛瑛对他们也留防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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