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然将视线挪开，去看他们带来
那两束花，花瓣被浸得湿透，水珠从玻璃纸上落下来，啪嗒啪嗒。
“嗯……
知道。”祁慕然忽然朝他笑
下，“谢谢。”
“那走吗？”季染风朝他挑下眉。
“走吧。”祁慕然最后再看眼照片上仍旧很严肃两个人，仿佛放下什
似吐出口气来，握住季染风撑伞手，“回去。”
青石台阶很长，坑坑洼洼表面被雨水冲刷更深，点也不滑，踩上去每步都非常稳。
但是他没有。
极力脱敏结果就是，现在他，更觉得父母像是陌生人。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彰显亲情互动。
季染风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将人搂过来，用力地捏下肩膀。
“之后只要你想来，就叫上。”他轻声说。
仍旧能在祁慕然脸上寻到些关于他们痕迹。
季染风想到他刚认识祁慕然时候，对方就像只小刺猬，异常警惕之余，还有些草木皆兵，非常没有安全感，脾气也说不上特别好，强行伪装自己时候，整个人都会非常冷漠。
哪像现在，自在地说笑，淘气时还会捉弄自己，高兴时候会撒娇，会表达依赖感，会温柔地过来索要个吻。
说实话，这里不仅仅是祁慕然心头根刺，也是他。
提及过去，季染风总会想到从前祁慕然，差别越大，越是判若两人，就越让他心疼。
祁慕然感觉到雨大些，下意识往季染风身边靠，对方将伞面倾斜，被祁慕然给推回去，“就这样，正中间。”
“好。”季染风没有修正他坚持，贴紧对方，互相传递温度。
“明天有们戏吗？”
“没有。
有他在身边，祁慕然情绪会好很多。
祁慕然嗯声。
“是必须。”季染风接着强调，“无论当时在干什，你都要联系。”
祁慕然看着他眼睛，恍惚几秒，“……怎，怕会被影响到情绪？”
季染风字句，“是不想让你个人。”
偏偏这人又不爱倾诉和表达，运气也有点点差，没有遇见能让他信任并开导人，恶性循环，反而将自己藏得更深，而前二十年，几乎都这样过。
不断折磨自己，将自己藏起来。
季染风侧过脸去看他，声音混在雨声里，有些凉，很能舒缓情绪，“在想什？”
祁慕然攥着他手指不自觉用力些，神情有些茫然，“你说……他们有没有后悔过对这严厉？”
如果真有话，祁慕然应该可以在这浑浊回忆长河中捕捉到温情，哪怕只有刻，短短瞬间，父母真心疼话，他是可以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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