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旋头脑也逐渐清醒过来,他额上出层细汗,隐隐有些后悔,道:“愚兄也知,这原是个不情之请,只是……如今除厚颜相求贤弟,实是不知该怎办……”
“贤弟若能帮这个忙,要什只管开口,愚兄若能给,绝不推辞,以后也承贤弟这恩情辈子,如何?”
青岩不答话,放在桌上骨节分明修长食指轻轻敲敲桌子,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答应他要求。
王子旋手心里都渗出汗来,心跳声比声快,只觉得度日如年——
半晌,才终于听他淡淡道:“倒不是不可试,只是……替王兄开口求这个情,万个不好,惹恼殿下,不过是个奴才,到时便是身首异处、杀身之祸。”
宁上下大小*员,收受织造局贿赂事。
王知府苦着脸把自己难处和青岩倒豆子般说遍,才道:“不是愚兄不肯好好去办这差事,实在是无法可办。说句心里话,织造局是织造局,这个江宁知府是江宁知府,他们事管不着呀!哪里能查清其中钜细靡遗呢?”
青岩又从袖莲手里接过酒杯,仰头饮下,叹道:“确如此。”
他只这说,却半点不提要帮王知府和闻楚说情话头,那王知府见他也不知喝下多少杯下肚,竟还半分不见醉意,酒意也半点不上脸,浑似个没事儿人般——
反倒是自己陪着他喝头脑昏昏,时竟没管住嘴,道:“贤弟……难道就不能帮愚兄把吗?”
“要如此冒险,王兄不拿出点诚意来,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王知府沉默片刻,道:“贤弟说个数吧。”
青岩笑笑,拿起桌上副筷子,在碗上敲敲,又
青岩顿顿,扭头看他,微笑道:“喔?王兄要怎帮?”
话既出口,伸头也是刀,缩头也是刀,王知府狠狠心,道:“听闻……听闻殿下甚是听从贤弟意见,最是信你不过,不知贤弟可否替等美言句?这次那林五和李裘不是东西,冲撞殿下,实非本意,已把他们绑,殿下若觉得不解气,只声吩咐,说怎发落他们,便怎发落他们!”
“只求殿下别迁怒到咱们江宁这多同僚身上,给们留条活路吧,那林家、汤家他们龌龊事,殿下要查,尚且还得费不少功夫,何必把心思耗在等身上呢?”
青岩放下酒杯,脸上仍挂着笑,声音也很温和,却字字不留情面:“竟不知,王兄如此高看于,难不成是以为只需句话,便能盖过整个江宁官场上下勾结、贪赃枉法,罔顾朝廷律例罪过吗?”
“王兄要保住自己也便罢,还想保住其他人,是不是胃口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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