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第二日要动身启程、要翻身上马时，贺小侯爷才发觉——
……好个屁，他很不好。
贺顾此言
出，便感觉到头顶三殿下呼吸停，忽然沉默着不说话
。
半晌，他才又开口。
“……所以，子环那时候说
话，如今便不作数吗？”
贺顾怔，抬头去看，恰好撞进三殿下双剪水般潋滟生光桃花眼里，只是此刻他垂眸望着贺顾，那眼神却有些无言幽暗。
贺小侯爷顿时心软。
贺顾憋半天，终于憋不住，道：“咱们先回偏院去……”
“为何要回去？”
“这里是你
成婚地方，子环与喝过合卺酒、发过誓……不记得？”
贺顾闻言愣，脑海里却飞快浮现他与“长公主”成婚那日晚上，两人同喝那杯合卺酒画面来。
……
没有从他拥抱里感觉出这
多复杂情绪。
今天是第回。
裴昭珩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想让你去。”
贺顾感觉到裴昭珩温热呼吸拍打在他耳后。
裴昭珩声音很低，贺顾耳垂被锐利工整齿尖轻轻咬下，顿时头皮阵发麻。
他狠狠心，道：“那……那自然不是，说过，就还是作数。”
裴昭珩动作顿，低声道：“既如此……今日就在这里，好不好？”
贺顾：“……”
他能说不好吗！
……自然是不好也得好。
“瑜儿姐姐，喝这杯酒，日后与你，便是夫妻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这辈子，定然都再不松开你手，也绝不叫你受点委屈，让旁人欺负你分毫，此心矢志不渝。”
“咱们白头偕老，举案齐眉，好不好？”
……
贺小侯爷都想起来，脸下子红成个猴子屁股，只是他眼下就在三殿下面前，躲也没处躲，便只能侧过目光，不去看他，以此逃避。
“那时候，又不知道殿下是……是男子。”
“……子环，你知道为什吗？”
三殿下声音已然很低，却很轻柔，听在贺顾耳里和蛊惑无异，贺小侯爷从没见过这样三殿下，既不是人前本正经模样，也不像先前他们两回云雨时，言不发只管发狠。
贺顾感觉到三殿下手在他后背游移，还有点往下趋势，顿时更加脑袋嗡嗡作响。
……这谁顶住？！
尽管他心里还在打怵，却也无法拒绝这样三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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