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给另个女人。
热血涌上头顶,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种感觉就像喝醉酒,而当劲头过去,情绪也慢慢消散。
江虞又冷静下来。
她在干什?在说什?
她和然然已经不是包养关系,她们现在坐在会议桌上平等合作,她们……
“刚才叫你然然,怎不强调自己姓程?”
“看合同没注意。”程苏然面无表情,垂在身侧手却掐痛掌心。
“是吗?”江虞轻笑声,“不是因为想起什?”
程苏然浑身僵硬。
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经年累月筑起固防轻易就崩塌,碎得只剩渣滓。
不动,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程苏然怔,淡笑着摇头:“谢谢江总好意,吃饭就算,下午还有工作。”
说完转身就要走。
忽然,手腕上紧,她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往后拉,失去重心,跌进盈满鸢尾香柔软怀抱。
然而下秒,她又被抵在墙上,两只素白手撑在她身侧,头顶压下温热呼吸和大片阴影,她被禁锢在方小小天地里,无法动弹。
切记忆都停留在五年前。
她还是金主思维。
“然然……”江虞垂下手,抱住怀里人。
程苏然睫毛颤动着,依旧面无表情,慢慢收起思绪,推开她,“江总,告辞。”
那完美面具又变得严丝合缝。
直以来,她都对曾经那段包养关系耿耿于怀,像横在心口刺,深深长进血肉里拔不出来。多少个夜晚,她哭着从梦里醒来,被汹涌自厌恶感淹没,她时是江虞金丝雀,世都是江虞金丝雀,再也洗不脱那层烙印。
在江虞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恨自己。
为什要去夜店唱歌,为什要答应被包养,为什要对江虞动心……
“怎不说话?”看着她面具点点裂开,江虞心里顿时生出报复快感,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把那些原本只属于她温柔美好都还给她。
“江总,你这是干什……”程苏然慌乱地挣扎,恼怒瞪她,却也没忘记自己伪装。
江虞微微低头,鼻尖碰到她脸,“在跟姐姐赌气吗?”
“没有。”
“那为什急着走?”
“下午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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