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虽难过，奈何戏子下贱，他不敢要求贺少爷如何。好在贺少爷心中有他，不仅把他安置在荒山
座宅子里，甚至月里有二十日都陪着他。”
苏陌眉头挑那座宅子，十之八九是被谭乐烧掉
古宅。
“人终有死，柳先生本就卑贱之躯，且早年伤
身子，不到二十五便去……他这生虽有遗憾也有不甘，但他并不后悔。唯放不下，便是为他抛弃切贺少爷。”
“后来，后来……”
说到这儿，柳如梅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戏子下贱，连妓女都不如。幸而柳先生得刘师座器重，在那吃人不吐骨头四九城，才有席之地。然，那刘师座是个色胚，家中男娈女伶无数，若柳先生跟他，此生便毁。”
“刘师座有副手名叫贺少泉。贺副不仅生得副好相貌，更极有才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自小饱读诗书贺少爷毅然弃笔从戎，甘当刘局座无权无势副手，卧薪尝胆只为报效国家。”
“可恨是，那柳先生不知检点，竟背着刘师座与贺少爷私定终身……而后，痴情贺少爷不仅脱下军装，更带着柳先生离开四九城，逃到他家乡。”
“书生弃笔从戎，却被戏子误终生……戏子本无情，怎配得起笔墨丹青？”
柳如梅凝视着苏陌，目光如炬道“客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院散散心，无意间来到这儿……这些纸人是？”
“为贺老爷子做，过两日便烧掉。”
柳如梅侧身笑道“
与客人有缘，不如陪坐坐？”
苏陌点头，跟着柳如梅来到后院凉亭中；
“亮亮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
“后来，柳先生又复活
话说道这份儿上，苏陌怎还不知自己昨日行径已被识破？
“人各有志，并无对错说。只不过……”苏陌嘴角含笑，“先生既得贺少爷真心，又为何苟活至今，甚至祸害其后代子孙？”
“故事还没完。”
柳如梅面色不变，似乎陷入回忆中；
“贺少爷带着柳先生路逃亡，回到他老家西康雅州……嗯，也就是现在四川雅安。这里自然比不得四九城繁华，日子虽苦些，但柳先生却很幸福。然而，人人都有无奈，贺少爷迫于家族压力，最后还是选择结婚生子。”
柳如梅感叹句，继而笑道“客人既能看到亮亮，想来也非常人。”
苏陌没有说话，微笑注视着柳如梅。
“曾经听过个很有趣故事，客人想不想听听？”
“自然。”
柳如梅为苏陌斟满茶水，笑道“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那时四九城京剧家独大，昆曲没落，唯撑得起门面，便是张家班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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