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还在蹙眉沉吟,那周谟却忍不住尖叫起来:“耸人听闻、你这分明是在
“这正是孙某最担心。”
孙绍宗叹口气,无奈道:“若是胡商们抽身而去之后,那金贝价格很快便泻千里,对民间百姓造成损失,或许还不会太多。”
“可若是百姓们对此物狂热,并未从此消退,反而将那金贝价格继续节节推高,这样来,势必又会将更多人卷入其中。”
“届时这‘陶朱金贝’影响力,或许会膨胀到连始作俑者,都未必敢相信程度!”
“但贝壳终究只是贝壳,当最终开始有人意识到,这些毫无用处东西,压根配不上那夸张天价时,这座由‘陶朱金贝’搭建空中楼阁,也必然会轰然垮塌!”
言犹在耳,他总不好立刻便出尔反尔吧?
因此孙绍宗仍是摆出脸坦然架势,侃侃道:“这不过是下官点儿愚见,谈不上什高论——其实这‘陶朱金贝’原本也只是普通玩物,但近来胡商为抬高此物价值,所用种种手段,却赋予它非同寻常祸患!”
周谟闻言,当即便又想反驳。
孙绍宗却不肯给他插嘴机会,又抢着道:“那些‘胡商’们为吹捧此物,先将少量金贝售出,然后制造出此物日涨假象,似乎只要买到‘陶朱金贝’,便可坐等发家致富!”
“为赋予这种假象个能说得过去理由,他们甚至编造出套完整理论!”
“原本价比黄金东西,转眼间就会变得分文不值!”
“到时候被此事波及,因而倾家荡产人会有多少?”
“两三千?四五千?还是上万?!”
“而莫说是万人,便是三千之数,怕也是场不小浩劫!”
孙绍宗口气把这番话吐露出来,尤其是吐出那成千上万数字,才终于让忠顺王与周谟为之变色。
“而百姓最喜逐利,好逸恶劳更是人之天性,次两次也便罢,若每每见人买卖此物而获利,每每又闻听此物之珍贵,岂有不趋之若鹜道理?”
“若那‘胡商’趁此机会,将囤积大量金贝高价售出,必然能搜刮不少民脂民膏!”
“然而这日涨势头,毕竟是胡商制造出来假象,等到他们达到目抽身事外之后,金贝价格失去依托,极有可能会泻千里!”
孙绍宗说到这里,偷眼打量,却见忠顺王与周谟并无多大反应,心中不由暗叹声:看来忠顺王早就已经预计到这种后果,只是并不在乎罢。
这略停顿,周谟便急吼吼插口道:“孙大人,你这未免也太过杞人忧天吧?那金贝本就是稀罕喜庆物件,你又怎知它不会直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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