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们虽然谁都没说，但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把
大半生
希望放到
沈安行身上。
沈安行掐着表看，终于把时间捱到晚上。
经过四五个小时，柳煦状态也变得越来越糟，他脸色惨白如纸，因为毒性过分侵蚀，浑身也痉挛般颤抖不停，嘴角时不时渗出鲜血来，甚至有地方皮肤已经
他就叹声，直直身。
就在此时，柳煦突然发出声低声呻吟。
沈安行吓跳，顾不上疼，他连忙把柳煦又往怀里揽几分。
柳煦还没醒，依旧沉沉昏着。看起来，是因为毒性发作，才会时不时有些痛苦低鸣从他口中断断续续漏出来。
沈安行松口气，拍拍他后背，又转头看向血红倒计时。
守夜人视力非比寻常，沈安行随随便便扫眼，就看到其中个文件脊背上白色标签边角翻卷起来，而在下面，似乎还有层白色标签。
……
沈安行明白。
这些文件上有两层标签。
也就是说，那些有关于4401文件、标明着4401标签是可以撕下来。
指甲用力得抠进皮肤里。
无数只鬼手抓住他脸、他肩膀以及他手臂。
新人想叫，但他刚张开嘴，鬼手就扯住他嘴巴，把将他扯进黑暗之中。
新人只留下短暂哀嚎。
另边也是样。
22:24:31.
两条走廊又被堵死，众人无处可去，只好在数据总合室里垂头丧气。
经过番讨论，柳先生觉得可能是晚上时这地方会有些变化。
没办法，众人也只好等到晚上。
且在说到晚上时候，些人目光就开始往沈安行身上飘过去。
而他们之所以哪儿都没办法去，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去。
如果把那些4401标签撕下来再翻阅，就不算是合同里明令禁止“翻看查阅4401资料文件”。
4401标签已经被撕下，这文件在表面上也已经和4401没有关系。
而合同里规定是不许翻看查阅4401，换言之，只要4401前置条件消失，他们就是钻合同漏洞，自然不会有事。
沈安行心里明白，但他也清楚现状，翻资料是没有用，只能晚上时候杀死守夜人。
所有人都在这短暂哀嚎声中，长久地沉默下来。
沈安行没做声。
他看片刻众人后，就收回目光。
恰巧，收回目光时，他就看到数据总合室里放置文件用柜子。那柜子是玻璃，能把里面放着文件看得很清楚。
文件脊背上，贴着白色标签，标签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4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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