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摇
摇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军力差距已经到这
步，只要你们陈氏想通，无非就是纳土称臣而已，百姓军卒都不会受殃及，陈氏也照样是方望族；想不通
话，
其实也没办法，坐在这个位置，握住这把剑，不往前走，反而是害天下间所有人，包括自己。你是个姑娘家，在家做做饭挺好，这些事情不用你去想。等尘埃落定时候，你恨也好感激也罢，都接着。”
“……”
陈思凝
钟离玖玖在外面洗螺蛳，有搭没搭地和陈思凝聊着闲话，瞧见许不令出来，便连忙眼神示意，让许不令去劝劝。
许不令揉揉额头，挥挥手让玖玖下去歇息，然后拿着装有螺蛳小水盆，坐在厨房灶台旁边清洗。秋天螺蛳最为肥美，但不太好洗，得先用清水洗几遍，再用盐水浸泡，直至把沙子吐干净。
陈思凝嘴上不停抱怨，都快把灶台劈烂，直到拿碟子时候，才发现许不令坐在旁边洗螺蛳。她脸色沉，拿起菜刀就指向许不令：
“你这混蛋，竟然真对南越动兵，你信不信现在就和你同归于尽？！”
这说显然是气话，即便许不令真毫无理由对南越用兵，陈思凝也没办法阻止，更何况现在她也怀疑周勤谋害她父王和母后兄长。她拿司空稚解药，想回到京城救父王也不容易，若是背后没有足够势力支撑，她让父王恢复神智，可能第二天也变成‘君主,bao毙，陈炬继位’。
现在陈思凝，唯选择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信许不令次，随着许不令回京城，用解药救治父王试试。许不令发兵攻打柳州，名义确实是‘清除*党、扶持陈氏正统’，为君王者‘言出法随’，用这个理由，至少说明不会把陈氏赶尽杀绝，不然史书上不好写，许不令犯不着为打个南越，落下个‘假仁假义’名声。
许不令洗着螺蛳，对陈思凝冷眼相待丝毫不介意，含笑道：
“已经很克制，只是让杨尊义炮击城墙，两轮炮下去，关头上南越兵马就跑光，刚进关口，知州张英就跑过来投降，比回自己家都容易。是来帮你父王清君侧，柳州白送都没要，只是借个道路过去京城罢……”
陈思凝抿抿嘴，心中有气都不知道怎
发。说是柳州白送都不要，都已经把柳州打下来，成大玥实际控制区域，要不要有区别嘛？
陈思凝转过身，继续切着菜，冷声道：“反正拦不住你。你说是帮父王除*党，等你打下京城，还有谁能左右你？到时候你准备怎处理陈氏全族？准备杀干净，还是押去长安囚禁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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