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笑下:“那就是吃不准。以当前局势来看,许家还是不反好,不然这大玥分成十几块都是正常,殃及太大。不过许家也不可能就这吃个明亏,萧相觉得许不令会如何因对?”
萧楚杨摇摇头:“西凉步卒已经撤军,不过许不令也没有老实领命意思,估计过两天就会来长安,问圣上要个公道。到时候看他怎说、圣上怎说,等站在‘理’字上即可。”
陆承安细想下,叹口气:“圣上料到许家会反,却无凭无据,肯定不占理。这事儿,怕是难……”
……
小案,上面沏着茶水。
萧陆两家都传承久远,史上也不是没有彼此针锋相对过,但天下这个大棋盘上,从来没有什仇寇死敌,只要利益致便是盟友;而以当前局势来看,萧陆两家显然是在条船上。
陆承安是陆红鸾叔叔,此时左手斜依茶案,轻声道:
“圣上最近举止反常,强令西凉军回防肃州、许不令驻守南阳,不留半分脸面,看起来就好似逼着许家造反。萧相觉得,许不令可会忍下这口恶气?”
萧楚杨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轻轻敲击茶案:
“以当前局势,许家起兵造反,最多占据关中,要面对,则是关外各路诸侯和北齐左亲王姜弩,即便能守住,也是在关中弹丸之地立小国,难以长久,可谓有百害而无利;但是不反,许不令打南阳、襄阳功夫全白费。许不令忍不忍,都没好处。”
陆承安思索下:“圣上摆出这阵仗,几乎默认许不令会反,已经是掀桌子架势;许不令不反就滚回肃州,反就四面树敌难以长久,两条路都对许家不利。所以这时候许不令无论做什,圣上都不可能退让半步,给许不令第三条路……”
说到这里,陆承安偏头看向萧楚杨:“许家可曾给萧相透过底?他们若是铁心要反话……”
萧楚杨眉头皱,对于这番套话言词颇为不满:
“是大玥宰相,又不是许家宰相,他和透底,和直接挑明造反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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