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外响起鸡鸣声,城外也传来鼓点。
许不令和夜莺洗漱完后,便拿着帅剑,出门上班。
走出院子,却见早起宁清夜,已经站在路中间。
宁清夜又穿上轻甲,做亲兵打扮,没有带头盔;高挑身段迎着晨光,如云长发绑成马尾垂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只是此时背对院门,好像在想什事情,有点出神。
许不令都不知道说什,抬手就在夜莺脑袋瓜上弹下,把她小手抽出来,翻身坐起,严肃道:
“夜莺,你越来越没规矩,是公子,你是丫鬟,有你这放肆丫鬟?”
夜莺跟许不令这久,暖床从去年暖到今年,从冬天暖到夏天,早就胆儿肥。她跟着坐起身来,把肚兜套在脖子上,脸色如既往很认真:
“丫鬟伺候公子,天经地义,公子怎能说没规矩。”
“都和你说过多少遍,要腼腆害羞点,怎弄给你侍寝样……”
星河流转,月落日升,东方显出鱼肚白。
主屋睡房里,书桌上还放着楚地舆图,各种案卷堆积成山,连几样兵刃都只能靠在墙角。
幔帐之间,许不令闭目熟睡,可能是连日忙于军队繁琐事务,精神疲惫,睡眠质量有点不好,在做梦。
先是梦见回到楼船之上,宝宝大人和陆姨穿着睡裙,冲着他勾手指;走进珠帘之后,又变成萧绮和玉芙;许不令正想开口说话,忽然只巨手从穹顶落下,把他捏着,握在手心动弹不得……
枕头上,许不令眉头皱,直接惊醒过来,茫然偏头看去,旁边小夜莺不见,再低头看去……
许不令走到背后,发现宁清夜没反应,正想开口呼唤声,旁边小夜莺,抬手就是巴掌,抽在宁清夜身后甲裙上,发出“啪——”声脆响。
宁清夜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来,只觉背后火辣辣,都给抽麻。她愤然回过头,怒目而视,便瞧见许不令站在后面,副事不关己样子。
宁清夜眼中又羞又恼,瞄下后面夜莺,脸上更是火辣,冷声道:“你这登徒子,背后偷袭……”
许不令
“不都样嘛。”
夜莺半点不在乎,背过身去,捏着系绳两头:
“公子帮系上。”
许不令无可奈何,抬手系上个蝴蝶结,又把小裙子拿过来,披在夜莺清瘦肩膀上,然后给夜莺编大辫子。
夜莺头发很长,散开几乎到腿弯,不过麻花辫编起来也不难,两三下功夫便弄好。
“去!”
窸窸窣窣……
夜莺从薄被里探出小脸儿,灵气十足眸子眨眨:
“公子早呀~”
“早个什呀,拔萝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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