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恳请皇上，将曲沉舟送出宫外，否则恕臣妾不敢受此恩赐。”
“你说什
？”虞帝面色不善，甚至没有让跪在地上
人起身：“朕令你打理后宫事务，你这是恃宠而骄，与朕讨价还价？”
柳清如目不斜视，并不慌张。
“臣妾虽年轻不懂事，却也知道规矩礼仪需得令行禁止。皇上在前朝殚精竭虑，臣妾理应为皇上分忧。”
“可如今曲司天居于宫中，臣妾便是有起居坐卧规矩，他也是个特例。”
她咆哮声越来越尖细，仿佛
口气顶得上不来似，连笑带喘，扶着桌子跌坐在地上。
虞帝忽然起身，拂袍袖，冷笑声：“都过去
这多年，你说也罢，不说也罢，朕也不是非要个答案。”
于德喜在他眼神里会意，在两人身后关上房门。
曲沉舟提着灯笼走在侧前方，仿佛没有听到门内被捂住嘴窒息挣扎声，小心地搀扶着虞帝下台阶。
秋夜寂静，他们行走在低低虫鸣中，仿佛幽冥里孤魂，句话也没有。
施！”
“什故技？”皇后看着他，哼笑几声：“拿你把柄吗？
当年真是瞎眼才选你，当年功劳，如今倒让你把什脏水都泼到头上是吗？”
“派胡言！”虞帝大怒：“什选！不是怀疑你！你也不想想你这个位置是怎得来！”
皇后静片刻，突然爆发出阵歇斯底里笑。
“怎得来？倒是要问问你，你这个位置是怎得来？”
“更别说曲司天掌着骁营和金吾卫，若是他有心从中作梗，臣妾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虞帝打断她话：“沉舟不是这样人，照你说来，难不成谁掌南衙，谁就在后宫说算？”
柳清如垂目：“皇上，曲司
直到回寝宫，曲沉舟才将灯笼放下，跪在门槛外，恭送虞帝。
这样本正经大礼令虞帝停脚：“怎？”
“臣谢过皇上隆恩，必不负厚爱。”
虞帝晚气闷被冲散许多，今晚事也不避讳地带着人去，便是要看曲沉舟能不能跨过心腹这道坎。
“聪明小家伙，”他欣慰笑，俯身摸摸曲沉舟头顶：“朕不会亏待你。”
“人是毒死，你难道就没有在中间做手脚？你如果没弄死那个上不台面母亲，你连给太后提鞋资格都没有！”
“你也不想想，你为什都不敢让太后见见曲沉舟！”
“母慈子孝？呸！只恨自己识人不明！信你鬼话！”
“慕仁泽，你不是想知道那个江湖术士跟唐家有没有关系吗？偏不告诉你！”
“你日日做噩梦吧！你害死那些人，总有天会把你拖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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