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天下之主，臣妾不敢忤逆，”柳清如微微低头：“若皇上坚持，请容许臣妾为岚儿择
封地。”
“你们啊，”虞帝无奈笑：“骨子里还真是跟你爹样，无争无求
。你放心，有朕护着你们，多大恩宠都担得下。”
柳清如深深叩拜下去：“臣妾为岚儿谢过皇上。”
见她不肯主动开口，虞帝心反倒放回肚子里，伸手拉她：“睿字如何？聪敏颖异。”
睿……
更何况那边还有个唐家吵闹不休，他勉强压
这
久，距离撕破脸也许就差步。
不能再等。
向他讨要说法柳重明……是他眼下最好武器。
“清如，”虞帝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朕知道你性子柔和，不喜争执，后宫之中若是人人都如你，朕也省许多心。”
柳清如沾沾眼角，忙答：“皇上折煞臣妾，臣妾不过是尽些本分而已。”
年柳家长子出事，朝中闹得沸沸扬扬，连素来平和安定侯也不肯善罢甘休，逼得他不得不次次让步。
这次柳家世子若是再出意外，又赶上太后事，两家夹击下，恐怕年两年都再无宁日。
搞不好还要推曲沉舟出去抵罪。
好在老天庇佑，柳重明坠入山崖居然大难不死，被白家兵马路护送回京。
唯有些棘手就是，柳重明哪是吃闷亏人，回京当日就直奔宫中，说木精本该是他拿到，却被曲沉舟暗中偷袭，窃他功劳。
“睿王？”柳清如目送着虞帝身影在宫门外消失，才向身旁宫女吩咐声：“去让重明把绣坊新样子拿些过来，梅花就好，现在就去。”
“这次虽说是沉舟拿东西回来，朕也不会亏待重明，这路上，想必他也吃不少苦，朕自然记得他功劳。”
虞帝盯着她，柔声问：“阿如，岚儿早晚要长大，你喜欢哪个字，先说与朕听听。”
柳清如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话意思，跪倒在地，再不肯起。
“皇上！岚儿年纪尚小，德行未知，臣妾不敢奢求太多，只望他健康平安，其他切，臣妾都不需要。”
“若朕坚持呢？”虞帝眯眯眼。
若换做是别人，虞帝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将人交给柳家任凭处置。
偏偏是曲沉舟。
那枚玉佩让他终于安稳下来，能日日好睡不说，曲沉舟还为他调制与木精相得益彰丹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快恢复精神。
既然柳重明已经平安回来，曲沉舟是断不能交出去，柳家也同样需要被安抚。
这些年来，他两手扶持不知多少捉对厮杀宿敌，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头疼棘手，哪个都不舍得撒手，哪个都值得自己重用，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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