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来泄愤。
“为什
！”
曲沉舟双手攥住他
手腕，仰颈喘息，眼中却似是在讥笑他。
“为
谁？世子以为呢？
有许多想要东西，你既然给不，就自己去拿。”
柳重明勃然大怒，蓦地抬手，
掌抽在曲沉舟脸颊上。
柳重明眼中最后热切消散，像是被猎人捕捉到野兽，拼尽全力挣脱，却已是血肉模糊。
“你跟说过，先对齐王下手，是因为齐王手中有兵权，旦兵权被放出，剩下两人必然权力争夺，无暇他顾，也正好容许姐姐有机会生下皇子。”
“这说法倒是无懈可击，可是……”他冷笑声。
“如今才反应过来，白家手中也同样有兵权，比起齐王诱惑只大不小。”
“石岩出事，北衙同样群龙无首，石岩死，石磊还不稳重，难当大任，便是成功卸左膀右臂，是？”
哽下，哂笑声。
他是真喜欢曲沉舟这个聪明劲，也早该想到，单是这个聪明劲，曲沉舟也识趣地不会做无谓挣扎，知道冷静地与他周旋谈判，才是最好办法。
可这回，曲沉舟恐怕失算。
希冀如泡沫般消散，往日有多少爱欲，此时便有多少恶心，恶心得连看到那张脸，都恨不能戳瞎自己眼睛。
其实他根本没有半分让人讨价还价余地。
“你有什想要，没有给你？啊？跟说！你究竟想要什！”
“你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吗？往上爬对你来说就那重要吗？”
“柳重明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你两辈子处心积虑害！到底是哪里做错！你告诉！”
“石岩又有哪里对不起你？姑姑姑丈对你视同亲子，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敢去看看姑姑吗？”
“石岩如今
“姐姐腹中胎儿不稳，如果没有及时赶到，根本就保不住，柳家想夺嫡，可拖延时间更久。”
“齐王有南衙，自然与北衙无缘。宁王坨烂泥，更是不用说。”
“所以……你究竟是为谁！”
柳重明突然将手中茶杯摔碎在地，几步上前，掌掐在曲沉舟脖颈上。
他承认自己再不想忍下去，再不想装作这种可笑冷静，只想如梦境里那样，狠狠咬断眼前喉咙。
他不欲被人牵着鼻子走，自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石岩出事之后，想很久，有些事想得明白，有些事百思不得其解，能不能请曲司天为解惑？”
曲沉舟退几步，不做声地坐下，示意他说下去。
过往仿佛指间沙，只随意张开手，便在风中消散无痕，两年堆积起来爱慕倾心和相濡以沫，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们还是当初在书房里隔着心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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